朕在红楼当暴君

榻上参禅

历史军事

「元春姐姐,太子哥哥会杀我吗?」
幽深巍峨的宫殿内,忽明忽暗的烛光里,一个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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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1章:李薛初见,踏雪寻梅,谈钱,不伤感情

朕在红楼当暴君 by 榻上参禅

2025-5-7 16:08

  且说薛宝钗,自从那日让薛蝌去顺天府报官之后,她便一直在上下打点,希望顺天府能对此案上点心。
  顺天府接了案子,当天便抓了一干人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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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但接下来,顺天府却什么动作也没有了。
  既不审人,也不查帐,就这么干耗着。
  薛宝钗让薛蝌去顺天府询问,一问便是案子太多,暂时顾不过来。
  明明银子也收了,可就是不给你办事。
  不,准确来说是办了,但没完全办。
  薛宝钗心里明白,顺天府是想拖着,吃完原告吃被告,好好的捞上一笔。
  京城不比金陵,在金陵,提起薛家,哪个都得高看两眼。
  可是在京城,在这些京官老爷的眼里,薛家不过是一介商户,过去是辉煌过,但现在已然不行了。
  听说薛家主母乃是逆贼王子腾之妹,日前已被充入掖庭为奴。
  薛家落魄至此,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  不趁着这个好机会,好好敲薛家一笔竹杠。
  那这官,岂不是白当了。
  这一日,薛宝钗又给顺天府使了银子,约好了要去见顺天府通判傅试,最好能见一见顺天府尹沈应元。
  护卫人等已经套好马车,薛宝钗带了薛蝌,正准备出门去顺天府。
  便在此时,只听得大门口好一阵喧哗。
  薛宝钗蛾眉微燮,赶忙命人前去查看,到底出了什么事?
  就在这会,只见张德辉一脸兴奋,跌跌撞撞跑进来,大声喊道。
  「天使,天使,宫里天使来了,有旨意。」
  薛宝钗闻言先是一喜,继而又是一惊。
  心说那位张公公,难道真的手眼通天,厉害到这等地步?
  这才几日光景,她和妹妹宝琴进宫的事情,张公公便办妥了吗?
  她和妹妹若是进宫,对薛家而言,自然是天大的喜事。
  薛家可算是绝处逢生了。
  可若是她此时进宫了,京城还有直隶地区的生意怎么办,眼下顺天府的案子怎么办?
  怀着这种既喜悦,又志志的心情,薛宝钗看见张咏在前,身后跟着几名小太监,迤迤然迈进大门。
  薛宝钗连同薛宝琴,薛蟠,薛蝌,以及其他人等,紧忙跪伏在地。
  张咏来至薛宝钗身前站定,高声道。
  「陛下口谕,着民女薛氏宝钗,于今日申时入宫陛见。」
  虽说皇帝口谕,并未明确说明要将薛宝钗,和薛宝琴纳入宫中,但薛宝钗能入宫见驾,这份天大的恩典,已经足以让薛家上下欣喜若狂了。
  薛宝钗和薛宝琴眼圈微红,险些落下泪来。
  薛蟠则怅然若失,母亲不在了,妹妹若是也进了宫,他怎么办?
  他倒是无拘无束,自由自在了,往后再也没人能管着他了。
  但他真的不想要这种自由自在,他真的很想被母亲管着,被妹妹管着。
  薛蝌则满脸激动之色,薛家终于有救了。
  宣读完口谕之后,张咏的态度,很明显比以往更亲切了几分,甚至还带着些恭敬。
  他亲手扶起薛宝钗,说道。
  「姑娘准备一下,速速随咱家入宫吧!」
  说罢,张咏又补了一句。
  「陛下已经下旨,令顺天府严查你们家的案子,姑娘,你可以放心了。」
  薛宝钗闻言,如闻天籁,眼圈又是一红,眼看着便要滚下泪来。
  张咏见状,连忙提醒道:「姑娘莫要哭泣,待会便要见驾,眼晴若是哭肿了,惹得陛下不喜,
  那可就坏事了。」
  薛宝钗闻言,连忙止住泪水,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之情,深吸几口气,让自己千万不要哭出来。
  接着,她朝张咏福了一福,道:「公公稍待,我回屋收拾一下。」
  见薛宝钗给他行礼,张咏连忙侧身躲开,意思他承受不起。
  「姑娘回屋慢慢收拾便是,咱家便在这里等着,姑娘往后莫要再给咱家行礼了,免得折了咱家的寿数。」
  说着,张咏又悄声道:「陛下喜欢女孩子穿得艳丽些,姑娘还须谨记于心。」
  薛宝钗闻言点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
  她日常不喜艳丽,穿衣多以素雅为主,且多是半新不旧的家常衣服。
  既然皇帝喜欢女孩子穿得艳丽一些,那往后说不得,她得改改样子了。
  薛家之人和张咏,从金陵一路跟来京城,相处时间已然不短了,还从未见他如此恭谨小心过。
  薛家众人纷纷喜上眉梢,这位宫中大监对待薛宝钗,完全是像对待宫中贵人一样啊!
  这说明什么?
  这说明皇帝虽然没有明确下旨,但他们家姑娘,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了。
  薛宝钗回屋梳洗打扮不提,外面的张咏,自然有薛家之人上茶,殷勤伺候着。
  说来也怪,以往薛家给张咏塞银子,只要不是太为难的事儿,张咏基本上是来之不拒,照单全收。
  而这次,薛宝钗临进屋之时,示意薛蝌给张咏银子。
  薛蝌连忙塞给张咏一张两千两的银票,不料想,这次张咏却打死也不收了。
  最后拉扯了半天,张咏才勉强收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,算是茶钱,
  见此情景,薛蝌等人又是一惊,看来皇帝对薛宝钗很是重视啊!
  不然,张公公怎么连银子都不敢收了。
  看着薛家众人一个个又惊讶万分,又喜上眉梢的表情,张咏表示他也很无奈。
  连人都没见着,只是听他干爹说了几句,皇帝便命人去给顺天府尹沈应元传旨,让他务必详查薛家的案子。
  还特意嘱咐,那些敢侵吞主子财产的恶奴,不仅人要杀,连贪了的银子,一两不少的也要追回来。
  陛下如此重视薛家,如此重视薛宝钗,他张咏就算再长八个脑袋,也不敢像过去那样,肆无忌惮的收薛家的银票了。
  过了一会,重新梳妆打扮的薛宝钗,缓缓走出房门,别说张咏,就连薛家众人都给惊着了。
  只因他们从未见过薛宝钗如此打扮。
  里面是一件杏黄色牡丹刺绣圆领褚子,被色交领袄子,下身是一条桃红色牡丹长裙,外披一件大红牡丹团花斗篷。
  脖子上戴着一件珠宝晶莹、黄金灿烂的璎珞金项圈,除此之外,鬓上还插着一件一步三晃的金步摇。
  如此装扮的薛宝钗,当真是明艳照人,好似牡丹盛开,百花尽皆失色。
  张咏看了连连赞叹,连忙躬身请薛宝钗先行,而他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,出府门,上马车,入宫见驾。
  此时已近申时,李崇在武英殿处理完朝政,正坐在廊下围炉观雪。
  好大的雪,一连下了五六天了,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。
  已经有无数朝臣上贺表,说这是陛下登基亲政,给天下黎民带来的祥瑞。
  花花轿子众人抬,还能增强皇权的神圣性,李崇也没有过多推辞,便接受了这些贺表。
  便在此时,李崇远远瞧见,太监张咏等人,拥簇着一位红衣女子,踏着漫天飞雪,朝着自己缓缓走来。
  离得太远,具体相貌如何,李崇瞧得不甚真切,但衣服上那红艳艳的牡丹花,却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  远远望去,像极了在无垠的雪原上,盛开了一朵艳压群芳的牡丹花。
  等瞧见了皇帝坐在廊下,正远远的看着他们,张咏示意薛宝钗快走几步。
  待走到了廊上,薛宝钗来至李崇面前,掀开斗篷,盈盈下拜。
  「民女薛宝钗,即见陛下。」
  李崇微微一笑,道:「抬起头来,让朕瞧瞧。」
  薛宝钗俏脸一红,抬起头来,看着皇帝。
  只看了一眼,薛宝钗便羞得低下头去,心里一个劲的赞叹,皇帝当真生得好相貌。
  而李崇却多看了薛宝钗几眼。
  只见她唇不点而红,眉不画而翠,脸若银盆,眼如水杏,肌骨莹润,体态丰腴,当真是明艳动人,美得不可方物。
  好没来由,李崇想起一个词。
  国泰民安脸。
  李崇微微一笑,摆摆手,让薛宝钗起身。
  接着,他命戴权搬来一个绣墩,也不进殿,便和薛宝钗围炉而坐。
  薛宝钗一直红着一张脸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  而李崇,则一直看着薛宝钗,也一直没有说话。
  二人就这么围炉而坐,却相对无言。
  过了好半天,李崇才慢悠悠的问道。
  「为了进宫,你们家愿意花四五十万两银子,朕若是应允你,再过几年,封你为妃,还有你妹妹,也一道封妃,你们家愿意出多少钱?」
  薛宝钗一愣,抬头看着皇帝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  在入宫之前,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,皇帝见了她,会和她说些什么。
 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皇帝和她说的第一句话,竟然是钱,竟然是黄白俗物。
  看着薛宝钗一脸的惊论莫名,李崇笑道:
  「朕身为大干皇帝,管着万兆百姓,要想当好这个皇帝,要想让黎民百姓不至于冻饿而死,其要旨有二,一日用人,二日使钱,故而钱,才是这世上最最要紧的东西。」
  说到这里,李崇看着薛宝钗,问道。
  「你出身商人世家,不会也像那些虚伪的士大夫一样,一个个心里爱死了钱,嘴上却羞于提及,甚至自我标榜,视金钱如粪土吧?」
  薛宝钗闻言,心里一急,连忙说道:「当然不会,我不是那样的人。」
  旋即,她认识到此言不妥,似乎有些冒犯圣颜,连忙解释道。
  「民女一时情机,口不择言,还请陛下恕罪。」
  李崇摆摆手,示意他并不介意,然后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。
  若是封你和你妹妹薛宝琴为妃,你们薛家愿意出多少银子。
  薛宝钗这会已经麻了,既然皇帝不按常理出牌,那她只能见招拆招了。
  她思索片刻,道:「若是陛下现在要,民女只能筹措到五十万两,若是能给民女半年时间,民女便能献给陛下一百万两,若是陛下能给民女三年时间,民女定能给陛下两百万两。」
  李崇不置可否,叹息道。
  「以你的人品容貌,即使你们薛家一两银子也不出,朕也会封你为妃,让你伴朕左右的。」
  李崇这话,让薛宝钗心里,多多少少好受了点。
  她暗暗告诉自己,皇帝看上的是她这个人,而不是他们薛家的钱。
  便在此时,只听皇帝接着说道:「但是没法子,朕刚刚亲政不久,想干的事情有很多,但朕手里没钱,为之奈何?
  就说朝中最近几件小事吧,安阳黄河决口,渭州蝗灾,倭寇进犯绍兴,成都府老秀才造反,江西苗匪作乱,还有南直隶有水匪为祸一方。
  每一件事,都需要大把的银子,但是国库空虚,入不敷出,你当着薛氏的家,朕不知道你难不难,但朕当着整个天下的家,当真的是如履薄冰,步步维艰啊!」
  说罢,李崇笑道:「说起这个南直隶闹水匪一事,还和你们薛家有关系,戴大档,你和她说说吧!」
  见皇帝刚一见面,便问薛宝钗,朕给你封个妃子,你能给朕多少钱?
  古有昏君卖官爵,今有圣君以妃位卖钱,一直伺候在旁边的戴权,整个人都已经麻了,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  他心说,陛下,您是皇帝,您是天子啊!
  怎么能像市井之徒那样,当面与人拿此事来讨价还价呢?
  您要是真的缺钱,老奴还有点积蓄,老奴愿意全部献给您啊!
  就算您真的要拿妃位来卖钱,也没必要您亲自来谈啊!
  您给老奴暗示一番,老奴去替您谈这笔买卖,您不就既得了实惠,又不损天子圣德吗?
  戴权正在胡思乱想之时,听见皇帝叫他,连忙收起心中遐想,将南直隶水匪,其实是苏家,陈家,还有其他几个世家大族,专们花钱养着,用来劫掠薛家商队,甚至是覆灭整个薛家的事情,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。
  薛宝钗听完戴权所言,登时被吓得花容失色,紧忙跪倒在地,叩首道。
  「陛下救我,陛下救救我们薛家。」
  李崇站起身子,伸手扶起薛宝钗,温言道。
  「朕已命三等公史,率精兵数千,不日将南下金陵,放心,你们薛家不会有事,倒是想要吞了你们薛家的那几个世家大族,他们要人头落地,满门抄斩了。」
  薛宝钗闻言,松了一口气,都不用李崇点拨,薛宝钗便主动投其所好。
  「陛下,民女愿捐银二十万两,以充军需。」
  李崇点点头,算是答应了。
  接着,他又问道。
  「那几家在各地,应该也有很多产业,很多商铺,若是朕打包卖给薛家,你能出多少钱?」
  薛宝钗先是一惊,继而又是一喜,再然后则是苦笑一声。
  苏家,陈家,还有其他几家,单拎一个出来,财力或许没有他们薛家雄厚,但他们加一起,却不是区区薛家可以相比的。
  这几家在两京一十三省的产业,薛宝钗想不想吞下呢?
  想,非常非常想。
  但薛家没有这么多银子啊!
  非不为,实不能也!
  突然,薛宝钗美目一凝,计上心来。
  既然皇帝别开生面,喜欢和她谈生意。
  那她为什么不在商言商,真真正正的和皇帝谈一笔生意呢?
  薛宝钗思索片刻,道:「陛下,哪怕是把薛家给卖了,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,但是,」
  说至此处,薛宝钗温婉一笑,接着说道。
  「但是陛下可以用这些产业入股啊!」
  李崇眉尖一挑,异的看着薛宝钗,心说你还真的要和朕做生意啊?
  「朕占几成股份?」
  见皇帝不仅不以为,反而问自己,他能占几成股,薛宝钗也是惊喜交加。
  惊的是皇帝年仅十岁,不仅长于治国,在做生意上,似乎也极为天分。
  不经意间,薛宝钗竟有了一些相惜,将李崇引为知己的意思。
  她抿嘴一笑,道:「陛下想要多少股份,民女便给多少股份,毕竟,就连,就连,」
  说到这里,薛宝钗面色配红,羞怯怯的说道:「毕竟就连民女,都是陛下的。」
  李崇哈哈笑道:「那此事,先等他们抄了那几家,有了具体数目了再说吧。」
  突然,李崇皱眉道:「是不是朕入了股,薛家的生意,便离不开你,你便暂时入不了宫?」
  薛宝钗神色一黯,不管皇帝入不入股,薛家的生意,暂时都离不开她。
  本来她想着,运作她和妹妹宝琴入宫,最快也得一两年时间,到那时,薛家的生意也被她理顺了,薛蝌也被她给教导出来了。
  到时候她和妹妹宝琴入了宫,生意则交给薛蝌打理,可谓两全其美之策。
 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她进京不过七八日,竟然见着了皇帝,竟然能入宫了。
  见薛宝钗神情如此,李崇叹息一声,心说钱,朕想要,人朕也想要,确实有点难为她了。
  李崇问道:「令兄可有理财之能?」
  薛宝钗摇了摇头,说道:「家兄于理财上一窍不通,而且陛下旨意,家兄是不能承继薛家产业的。」
  李崇恍然,这才想起薛蟠,和贾家那个贾宝玉一样,被逆贼王子腾牵连,没了嫡子身份,不能继承家业。
  他又问道:「薛家子侄之中,就真的没有可堪造就之材了吗?」
  薛宝钗回答道:「民女之堂弟薛蝌,在生意上还算有些天份,但此时尚嫌稚嫩,还得再历练历练,才能委以重任。」
  李崇点点头,示意戴权拿过来一个令牌,递给薛宝钗。
  「朕授你任意出入宫禁之权,往后你在外替朕管着生意,每隔两三日,你便进宫来让朕瞧瞧你,
  反正离朕大婚还早,等过几年,生意理顺了,薛也调理出息了,到时候你再入宫吧,
  至于令妹,倒不牵扯这些,过几日便可让她入宫,令妹入了宫,外面那些人便不敢再欺负你们薛家,你做起生意来,也能方便顺遂一些。」
  李崇已经决定了,要将薛家这只小金鸡,变成一只大金鸡,让它每年给他这个皇帝,多多的下几个大大的金蛋,只有这样才更符合他的利益,
  而第一步,便是将南直隶那几家的产业,作价入股到薛家。
  如此一来,薛家的生意,李崇便是大股东,故而他说让薛宝钗,在外面帮他管着生意,倒也没有说错。
  以往抄家得来的那些产业,田庄还好,有固定价格,也有固定亩产量,即便被人中饱私囊,水分也比较有限。
  而商铺,货品这些东西,不同的时期,便有不同的价格,很容易被人钻空子。
  若是发卖,往往会被有权势之人,以极低的价格买了去。
  而若是官府直接经营,呵呵,那还不如发卖呢?
  发卖虽说大多都是贱卖,但至少还能换些银子,而官府直接经营,用不了几年,不仅不赚钱,
  内廷还得往里面贴钱。
  毕竟不是自己的买卖,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实心用事,大多数人都在上下指油,中饱私囊。
  到最后,内廷有可能还欠他们的银子,因为他们是在贴钱,帮内廷经营这些产业。
  而李崇将这些产业,全部作价入股到薛家,至少在他这一代,不会出什么大问题。
  至于下一代,乃至下下一代,只能说,这世上哪有一劳永逸的事情?
  他现在用薛家,是因为薛宝钗。
  而他的后人,自然也有他们的亲近之人,到时候他们再吃了薛家,为下一代皇帝服务,此乃自然更替之理也。
  俗话说,一朝天子一朝臣,皇商亦是如此。
  想明白这些事情,李崇上上下下打量着薛宝钗,尤其是她身上那件大红牡丹团花斗篷,李崇特意多看了几眼。
  原着里的薛宝钗,不是藏愚守拙,日常装扮皆以素雅为主,今儿这身打扮,怎么如此艳丽,如此符合朕的审美呢?
  李崇心里在想什么,薛宝钗自然不会知道,他还以为皇帝是在看她的容貌身段,把个薛宝钗给看得面色更红,眼中羞怯之意更浓。
  李崇扭头看向戴权,问道:「戴大瑾,前些日子铁网山打围,将士们献给朕的皮子,做得了几件狐裘?」
  「回禀陛下,刚开始做得了三件,后来又做得了三件。」
  李崇点点头,道:「都拿过来,让她挑一件,算是朕的见面礼。」
  不多时,戴权捧过来一个盒子,打开一瞧,里面装有三件狐裘。
  一件通体火红,没有半点杂色,和前些日子送给林黛玉那件,简直一模一样。
  还有一件也是大红色,但毛色之中,略微透出几许粉红之色。
  而另一件,则通体青百之色,显得淡雅素净。
  以薛宝钗本心而论,她更喜欢这件青白色的,若是披在她身上,不显半点富贵之相,反而会生出几分出尘之意。
  但是张公公特意叮嘱过,皇帝喜欢女孩子穿得艳丽一些。
  薛宝钗投皇帝所好,眼晴刻意不去看那件青白色狐裘,而是盯着那件火红色狐裘,和那件大红中带有几许粉色的狐裘,看来看去,似乎两件都喜欢,一时之间难以决断。
  见薛宝钗如此,李崇微微一笑,便替薛宝钗做了决定。
  「三件狐裘,你便都拿着吧,那件粉色的,替朕送给令妹,那件白色的,你在家里日常穿,至于这件红色的,往后你进宫之时,穿着它让朕看。」
  薛宝钗闻言,又惊又喜,痴痴地看着李崇,美目含泪,竟无语凝壹。
  此时的薛宝钗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皇帝懂我,他是真的懂我,
  他知道我性好素雅,不喜艳丽,便让我平日在家之时,穿这些淡雅一些的衣裳。
  而他又喜欢艳丽,故而让我往后进宫,穿得艳丽一些,好让他瞧。
  见薛宝钗美目含泪,痴痴地望着自己,李崇微微一笑,趁热打铁,起身为薛宝钗脱下身上,那件大红色牡丹团花斗篷,替她披上这件火红色狐裘。
  李崇问戴权道:「御花园的腊梅可开了吗?」
  戴权回答道:「昨日开了几株,只是还未到全盛之时。」
  李崇看着薛宝钗,笑道:「朕很喜欢未央这个词,未达顶点,永远欣欣向荣,腊梅初放,即是未央之时,最是好看,你可愿与朕一起踏雪寻梅吗?」
  薛宝钗面带红霞,低声说道:「民女愿意。」
  「都到这会了,你难道还要自称民女吗?」
  薛宝钗闻言,脸上红晕久久不散,眼中羞怯之意更浓了几分。
  「臣妾,臣妾愿意。」
  李崇哈哈一笑,牵着薛宝钗的黄小手,便迳往御花园而去,
  且说顺天府尹通判傅试,昨日薛家那个薛蝌前来拜见他,给他孝敬了一千两银子,好说列说,
  他这才同意今儿见薛家那位主事人一面。
  可是左等右等,就是不见薛家人前来,傅试一下子便怒了。
  一个早已落魄的皇商,主母都被充入掖庭为奴了,竟然还敢摆这么大的架子,竟然敢放你傅大爷的鸽子,当真是不知死活。
  若是不整整你,不让你们薛家再多出点血,你们便不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,更不知道你傅大爷不是个好惹的。
  想至此处,傅试来至府衙后园,求见府尹沈应元。
  见到沈应元之后,傅试便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一通。
  其意思便是薛家早已经败落了,趁着现在还有油水,狠狠的宰薛家一刀,最好是把薛家弄得半死不活,让薛家成为府尹大人的钱袋子,以后予取予夺,岂不美哉。
  沈应元本来的主意也是如此,只是傅试所说,很明显更进了一步。
  他只是想多捞点钱,而傅试的意思,则是在捞钱之外,再干点别的事情,好好的整整薛家。
  沈应元不置可否,想了想说道,
  「你是通判,薛家这案子是你份内之事,如何办理你毋需请示本官,只是本官奉劝你,得饶人处且饶人,莫要惹出什么乱子来。」
  沈应元这话,虽然有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一句,但傅试心里明白,干他们这一行,哪有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?
  大家不都是趁你病,要你命,上树拔梯,落井下石,趁火打劫吗?
  府尹大人之所以这么说,不过是为了撇清他自己,万一惹出什么乱子来,你傅试自己收拾,别连累人家府尹大人就行。
  见府尹大人放权给自己,傅试喜出望外,正要出去找薛家的麻烦。
  恰在此时,顺天府府丞赵维,急匆匆跑了进来。
  「大人,宫里来人了,有旨意。」
  沈应元一惊,连忙穿戴好官服,小步快跑着去前衙接旨。
  前来宣旨的大监,沈应元并不认识,但他脸上那两道极为孩人的刀疤,却看得沈应元,和傅试等人心惊胆战。
  等沈应元等人跪伏在地之后,小桂子展开圣旨,高声宣读道。
  「奉天承运皇帝,诏日:朕自登基以来,士农工商,国之四民,皆各安其道。
  薛氏商号,乃朕之皇商,累世经营,诚信为本,然近有恶仆欺主、侵夺东家产业之事,实乃目无王法,悖逆纲常!
  着顺天府尹沈应元,即刻严查此案,务须秉公执法,彻查涉事人等,追缴赃款,归还本主。
  若有徇私枉法、懈怠渎职者,朕定当严惩不贷!
  钦此!」
  沈应元心里又惊又惧,一脸志忑的起身接旨。
  等小桂子走后,傅试面色苍白,大着胆子过来。
  「大人。
  傅试话还未说出口,只见沈应元断喝一声道。
  「闭嘴,你想死,别拉着本官!」
  说着,沈应元便命人备轿,他要去薛家拜访。
  不,这样说有失府尹大人的身份。
  他顺天府尹沈应元,明镜高悬,嫉恶如仇,要去苦主薛家,为其主持公道,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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